“少主,留下来会给花小姐一家带来麻烦和危险的。”刘赟叹气,其实他也有点不想离开清水村。
在这里,他终于看见了少主的笑脸,虽然不多,但每次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给花蒨家带来麻烦和危险是岳夏最不愿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想留下有错么?
“师傅,如果我执意要留下来呢?”岳夏紧盯着刘赟的眼睛,心里希冀他能让他任性一次。
岳夏眼中的渴求和期盼那么明显,明显到都带上了泪光,或许他本人并不知晓。
刘赟暗叹一声,又如何拒绝得了岳夏第一次如此渴求的一件事情。
“属下知道了,少主留在此地吧,属下带人引开他们,黑子和黑筹留在少主身边保护。”刘赟说完,如来时一样,鬼魅般的消失了。
“师傅,谢谢你。”岳夏的声音淹没在夏夜的蛙鸣声中,却依旧让未走远的刘赟听见了。
回眸盯着仍旧站在清河边的那抹渐渐挺拔、高大的背影,刘赟轻笑一声,心想:少主,但愿你这次的决定不是一个错误。
花蒨一个翻身没有碰到印象中的人墙,不满道:“阿岳,你又把我抱回里间睡觉,我讨厌你了。”
可惜,花蒨嘟嚷了一会,也不见岳夏走进来,便睁开了眼眸。
瞧着她仍睡在外间,却不见岳夏的身影,花蒨神色慌乱的下床把屋里找了一圈。
“阿岳、阿岳……”花蒨不敢叫的太大声,怕吵醒了睡在隔壁的龙凤胎。
此事,跃身落在梅花居里的岳夏清晰的听见花蒨在叫他,疾步前行,轻声道:“我在院子里。”
花蒨冲出屋门,瞧见岳夏朝她走来,心里那股没由来的慌乱忽然就没了,笑道:“今儿可不是月圆之夜,你到院子里做什么?”
夜风吹来,弄乱了花蒨垂在肩上的长发。
那随风飞扬的秀发和睡裙,在夜色的映衬下,竟让岳夏生了一种花蒨就此乘风而去的感觉。
“疯丫头……”岳夏惊呼,疾步走到花蒨面前,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花蒨被抱的呼吸困难,不过,却没有推开岳夏,嘟嚷道:“阿岳,蚊子又调戏我了。”
岳夏臭着花蒨身上独有的清香,感觉心里软软的,很满足,可这丫头却在这种时候煞风景。
“那就让它多咬你几口。”岳夏抱着花蒨不放,闷声道。
“小相公多咬我几口我是没意见的。”花蒨仰起头,作势要亲上去,岳夏暗笑躲开。
花蒨蹙眉,还以为能一亲芳泽呢,结果空欢喜一场。
翌日,李大人再来,把嘉奖岳夏等人的赏赐送来。
还说了盗匪一案已经了结,刘险峰也被斩首示众,至于蒋县丞的也好不到哪去。
他暗中开设赌场已经被查明,两罪并罚,家产充公,虽然不是死刑,却比死刑更令人绝望。
充军边关,永不召回。
边关可是苦寒之地,去了那里也是九死一生,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还不如死了干脆。
蒋非和蒋夫人因为蒋县丞的关系,已经无家可归,只好借住在杜家。
虽然蒋夫人是杜老爷的妹子,可是嫁出去的闺女那是泼出去的水,在杜家也是受了不少气。
当初那些奉承她的姨娘、下人,如今都恨不得踩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