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的声音仿若九幽寒冰,冰冷刺骨,毫无感情,在大殿之内如幽灵般回荡。
疯婆子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如变色龙般变得极为难看,她的笑容也如同被冻结的湖面,僵硬而尴尬。
“小友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疯婆子干笑两声,试图用这比哭还难听的笑声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你看,要不我们……?”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如被利斧斩断的枯枝般,被龙慕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前辈,留影石已经看过了,事实俱在,还有什么误会的?”
龙慕的声音依旧冷漠如霜,“如果晚辈没有十足的把握,又岂敢如此冒昧地登门拜访呢?”
疯婆子闻言,顿时如被抽走脊梁的烂泥,语塞无言,她心里也如明镜般清楚,这件事情想要抵赖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毕竟,留影石这种东西就如同铁证一般,无法伪造,它清晰地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外界龙虎山暂时的最高话语人,如果就这样轻易地妥协,那她的威望肯定会如那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疯婆子终于还是决定先稳住龙慕,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化解了。
“小友,你先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疯婆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道“小友,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公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龙慕闻言,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秋晨和叶刀,然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晚辈不敢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一切还请前辈做主。”
龙慕才不傻呢,疯婆子把这个如烫手山芋般的气球踢给他,他岂能就这样接住,果断又给踢了回去。
“龙慕,年轻人休要太气盛!”
人群中,秋晨一声怒喝,犹如惊雷炸响,他满脸怒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龙慕的鼻子喝道!
龙慕听到这声怒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双眼圆睁,怒视着秋晨,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吗?”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大殿内回荡,震耳欲聋,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撼,摇摇欲坠。
这句话一出,原本就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双方厮杀一触即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坐在首位上的疯婆子突然轻喝一声,声音虽轻,却如同寒风刺骨,让人不寒而栗:“秋晨,闭嘴!”
这声轻喝犹如一道圣旨,蕴含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秋晨听到这声轻喝,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急忙躬身施礼,诚惶诚恐地说道:“长老,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疯婆子粗暴地打断了,那声音如同惊雷滚滚,震得秋晨的耳朵嗡嗡作响:“让你闭嘴,难道听不懂吗?”
疯婆子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直直地盯着秋晨,秋晨被她这一眼瞪得如坠冰窖,浑身发软,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疯婆子的目光随即转向龙慕,声音变得和缓起来,宛如春风拂面:“小友,这件事情似乎和你关系不大吧?”
龙慕闻此言语,不禁身躯一震,心中霎时泛起一缕不祥的预感,于是开口问道:“前辈,您这是何意啊?”
疯婆子嘴角轻扬,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阳般和煦,解释道:“我龙虎山弟子最多也就是耍些栽赃嫁祸的手段罢了,大不了还你一个清白,仅此而已。”
秋晨闻得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的波澜。
他的面庞上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同时还挑衅地斜睨了龙慕一眼,仿佛在说:“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龙慕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秋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充斥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他紧咬着牙关,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道:“前辈,这便是您给予晚辈的公道?”
然而,面对龙慕的质问,疯婆子却仿若未闻,无动于衷。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然呢?事实便是如此,小友,你莫要忘了,你们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如今已再无任何瓜葛了。”
龙慕闻此一言,目光悠悠然转向一直缄默无言的宋琳琳和王语嫣二女,缓声道:“你们亦……?”
然,龙慕之语尚未道尽,便被宋琳琳蓦地怒发冲冠地截断了。
其声饱含愤怒与怨恨,恰似被压抑许久的情绪于此刻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龙慕,你够了!”
宋琳琳怒喝,“莫以为拿出些许所谓之证据,吾等便会信米。你便是灭杀我宋家之凶手,此乃是我亲眼所见,你尚有何狡辩之辞?”
其言犹如一柄利剑,直直刺向龙慕之心,令其猝不及防。
一旁的王语嫣亦紧随其后附和道:“正是,你自绝人性,尚欲污蔑我等龙虎山之人,实乃无耻之尤!”
其眼神充满鄙夷与不屑,仿若对龙慕已全然失去信任。
龙慕为宋琳琳和王语嫣之反应惊愕得瞠目结舌,满脸尽是惊愕与不解。
彼万万未曾料到,此二女竟然会如此毅然决然地站于其对立面,且说出如此绝情之语。
“好,好,好……”
龙慕之唇微微颤动,一连道出三个“好”字。
其声中裹挟无法掩饰之失望与愤怒,“你等真行啊!”
彼深深地凝望一眼宋琳琳和王语嫣,那一眼饱含无尽之哀伤与决绝。
继而,彼徐徐言道:“你等认贼作父,如此行径何以令你等之家人瞑目?你等还尚配为人子吗?”
其言恰似重锤一般敲打在宋琳琳和王语嫣之心上,令彼等之面色须臾变得惨白。
“我们的事情,不要你管!自你对我宋家人动手之刻起,我们等便已成为不共戴天之仇人!”
宋琳琳怒发冲冠,双眼布满血丝,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她的手指犹如钢针一般,直直地指向龙慕,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像火山喷发一样全部倾泻出来。
此时,坐在首位上的疯婆子心中暗自窃喜,犹如偷到了宝贝的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