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行可是代表着秦国,怎么能如他们一样,做些没脸没皮的腌臜事?”
“您老人家没跟他们打过交道……”沈兴张口就来,不过见到郑元庆那瞪大的双眼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位老将军率军在此镇压了几十年,可以说一辈子都奉献在了这里,他都不算跟身毒打过交道,秦国也就没人跟身毒打过交道了……
干咳一声后,沈兴兀自说道:“您老人家对他们太温柔了!这群贱皮子,您不把他们的腿打断,他们是不会消停的……”
“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跟咱们停战?还不是因为深冬就要来了,这地方海拔又高,气温太低,他们那后勤撑不住,这才想着在撤退之时,从咱们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郑元庆面色略微有所缓和,因为沈兴这段话没有胡扯,自那场战争之后,秦国与身毒在边境拉拉扯扯已经数十年了,每一次身毒都像沈兴说的这样。
别管签了什么协议,来年气温升高了,他们该怎么犯贱就怎么犯贱。
但郑元庆对此没有办法,他是指挥官,但同时也是一名军人,军人就得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要不咱俩合作,把这些沙雕骗过来杀……”
这句话沈兴刻意压低了声音。
郑元庆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但一想起沈兴的身份,他顿时摇头。
“你是修士,修士就应该管修士界的事!”他说道。
若非德贡弄了个修士过来,他也不至于让副官去把沈兴叫过来。
“你这不卸磨杀驴呢嘛!”沈兴有些不满:“帮你忙的时候我那是二话不说就过来了,现在让你帮个小忙,结果你想都不想就拒绝?”
郑元庆没有理会他,目光越过他的身躯,看向德贡。
“你想怎么谈?”
德贡肥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我方士兵……”
“他笑起来像个煞笔啊……”
德贡脸色一僵,恶狠狠地瞪向沈兴。
只见此时沈兴搂着一个秦国士兵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大大咧咧地指着德贡。
那士兵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脸色憋得通红。
“郑将军,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两国谈判,自当雅量!这么严肃的话题,我们应该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并且把没有脑子的人驱逐,你说呢?”德贡瞪了一眼沈兴。
他心中是恨极了沈兴,但却拿沈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轻不重地阴阳怪气几句。
反正他不是修士,跟沈兴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只要他不主动攻击沈兴,沈兴就拿他没办法……
郑元庆沉吟一会儿,然后在德贡惊喜的目光中缓缓点头。
“既然如此,三天之后我们再挑一个位置好好谈谈!”
“走了!没意思!不玩了!”沈兴放开那士兵,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来这里就是找茬的,现在茬子已经被他拔了,再继续下去,就是胡闹了。
“我们也走!”德贡笑嘻嘻地对手下下达了命令,然后他又看向郑元庆:“咱们三天后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郑元庆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