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席上菜,六个人谁也不动筷子。
当一盘红烧鳜鱼端上桌,公孙无极鼻子一吸,瞬间弯腰呕了一大口黄胆水,多日来强加隐忍的孕反又发作了。
和静莫名其妙,“诶?你这样子,倒像是人家有了身孕的妇人,这鱼味道挺好闻啊?”
昭翎一拍桌子,“好闻个球,这分明是不新鲜了,熏了轻轻。咱们走,席面留给他们自己吃吧。”
她站起来就走,其他几人互看了一眼,反正也没打算吃,走吧!
这边一走,那边报到淮王耳朵里了。
那会淮王还在新房里,一进新房,新夫妇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矜持,说话随意很多。
郑羲道:“糟了,凤轻轻看见我了。”
淮王不置可否,”是你非要正妃名份,如果只是侧妃,大可不必在人前多露脸。”
郑羲说话也甚是不客气,“别忘了,是我说动了两个哥哥在朝堂上支持你,我不做正妃,将来若不是皇后,凭什么郑家就一定要支持你?”
淮王已经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郑家不支持,他也是下一任君王,但政令是否得以顺利实施,那可两说。
淮王警告她,“你和本王是同一个绳上的蚂蚱,利益与共,谁也跑不了,小心行事为上。”
郑羲一副委屈神色,扭扭身子向他身上靠,“今天是咱们大婚,不说这样败性的话,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了……”
淮王忽然产生生理性厌恶,自上次中招,三天三夜的亏损,他是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被掏空的壳子,都厌女了。
将手一推,“本王没兴致,你在房里待着,别出门了。”
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人来报,昭翎公主和建安伯府一行都走了。她们一走,连护卫一起有两三百人,真是给淮王府腾了好大地方,想不注意都难。
郑羲原本正觉难堪,忽然噗嗤一笑,“原以为殿下没有其他对手了,却原来还有一个实权公主挡路。”
淮王凝眉,昭翎的确让他有危机感,但并不是来自昭翎本人,而是建安伯容棠,以及容棠一手控制的金羽卫。
他感觉过去想要打压昭翎的想法或许是错误的,或许和平相处才是正确的决定。
“不要胡说,父皇没有老糊涂,皇位怎么也不可能传给女儿,等本王监国,一点一点把她手里的权利拿回来。”
目前的昭翎,掌握着宣宁帝的私库,上京周边几个大的工部工坊,太学院,以及和太学院相关的许多工坊,医馆,几乎占三分之一户部税收。
内有五千私兵,以及容棠手上所有的武装力量,他如果不能最快时间内监国,就会一直处于劣势。
淮王出去会客,门口人影一闪,进来一个粉衣华服少女,不客气的就坐在了郑羲对面。
郑羲狠狠的盯着她,“这是我的新房,你来干什么?恶心我吗?”
卢侧妃嗤声一笑,“好了郑姐姐,你好大年纪了,抹了多少细粉才装扮成小姑娘,别一怒粉裂开了,露出满脸的褶子。”
郑羲大怒,这个贱人就是会往自己心上扎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