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你们接电话不过三分钟时，在我们面前发生了一场车祸，一辆出租车与一辆货车相撞，出租车被撞成铁片，刺耳的急刹声响彻整个路口，货车破损一般，并没有出现伤亡情况，而出租车却完全报废，车身向外不断冒黑烟，没几秒便燃烧了起来，现场混乱不堪。”

“可就在这时，出租车内突然传出一阵小孩儿的哭啼声，望着被大火包围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出租车，现场围观的人犹豫了，但是，有一个人冲了出去！没错，那就是你哥，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冲进车祸现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用力踹出租车的门，当时我就冲了上去，不知道是老天心善还是心狠，我们成功救出出租车内唯一幸存的一个小孩儿，可正当我们准备撤离的时候，出租车也到了临界点，轰隆一声瞬间爆炸，火光冲天而起，说时迟那时快，在即将爆炸的那一刻，你哥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让我脱离了爆炸区，而他自己却没能完全逃脱。”

说道这里，不管是凌煜昊还是顾九歌，都感觉到心中的刺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年的事情再次重现于自己面前，真实地可怕，同时也痛的揪心。

“后来我哥被送进医院，而那条短信是你发的。”顾九歌没让凌煜昊继续往下说，而是盯着凌煜昊的脸，沉重的说道，不是疑问，还是肯定。

凌煜昊露出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没错，不过这也是你个交待的，在他进手术室的前一刻。”

“不过好在好人有好报，最后经过六个小时的抢救，你哥脱离生命危险，后有经过大半年的修养才慢慢恢复。”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顾九席受伤是因为自己，最后却还是因为他而死。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是他的朋友！

甚至于很多时候凌煜昊都会问自己，是不是像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好朋友？

直到后来他才想明白，不是他不配，而是他不够强大，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无，所以他才会拼命工作，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直至今日，他足以具备保护身边人的能力。

所以他也暗自发誓，这个人，他保了！

就算是，赎罪也好......

两个人一直坐在凳子上，由凌煜昊聊着他与顾九席之间的故事，他说的很详细，顾九歌听得也很仔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煜昊，脸上的表情时而轻松，时而沉重，直到凌煜昊讲完后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无法回神。

或许对顾九歌来说，能在别人口中了解顾九席，也是件令他感到满足的事。

时间又过去许久，太阳西下，留下赤红一片晚霞，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清香淡雅，微风依旧，只不过周身的温度却有所下降，一些吃过晚饭后出来散步的老人，抱着小孩儿围坐在河对面的草地上聊天。

顾九歌被孩子的欢闹声带回现实，撑着下巴的手也有些麻，再看向凌煜昊的时候少了之前的陌生，轻叹了一口气后扬着脸问道：“都这么晚了，你饿不饿？”

“你不说，我还真不觉得饿。”凌煜昊微笑道，肚子也特别配合的响了几下。

“哈哈哈，你看，都怪我，耽误了凌总的吃饭时间，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顾九歌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似乎把凌煜昊当成了朋友对待，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似之前那么拘谨了。

凌煜昊也感受到这一点，心中也很欣慰，“以后私底下就叫我凌大哥吧。”说完又怕顾九歌不答应，接着道：“当初你哥也是这么叫的，而且我比你大五岁，叫声哥你不吃亏。”

“凌大哥！”顾九歌也不矫情，张嘴就来，他知道，经过这件事后，两人的关系肯定会拉近很多，而且凌煜昊对他哥也很是照顾，哥哥兄弟就是自己的兄弟，既然都是兄弟，叫一声哥又如何？

“哎，真乖~”

“乖你个头啊，老子是男人，别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套路用在我身上！”

“呃，你炸毛了......”

“！！！你居然还知道炸毛？”顾九歌大惊，受周萌萌的茶毒，他对炸毛二字很有歧义理解。

凌煜昊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炸毛？”

看来回去得查查炸毛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