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璃向妹妹摊了摊手，小声道：“等我回来吃饭。”

书房关好门只有父女二人，沈自在开门见山：“那无忧道长是你送到陛下身边的，那是你的人吧。”

他那天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番占卜究竟是有何图谋，在他看来那个时间节点、这样虚无缥缈的卦象必定是有所图的。

直到皇帝接连下旨他似乎明白了。

沈璃坦率的点头：“我知道他不会答应我进礼部的，等我慢慢熬上去未免太久了一些，而且重文轻武的局面早就应该改了。”

沈自在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他反而看着自己女儿有些怔忡。

“爹？”沈璃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是女儿做错什么了？”

“你做得都是好事。”沈自在认可了一句又道：“只是爹没想到，在玩弄权术和人心上，爹比你差了那么多。”

“爹是正直，反而是女儿手段阴诡了些。”沈璃坦荡承认。

“可璃儿是否想过，若今日首辅是旁人，又当如何？”沈自在问。

他是单纯的发问。

沈璃微微摇头：“不会，若首辅是旁人，女儿不会提这事的。”

她知道，只有自己父亲为国为民也能压得住那些文臣，所以即便林婉儿再着急，她还是等到父亲做了首辅才提出要提拔武将一事。

沈自在恍然大悟，他笑了，女儿这一步步看似很大胆实则都在稳扎稳打，此等心力实在是自己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