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握住她手，放在顾然手心，称赞道：“你不用谦虚，你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白疏影铤而走险去做这件事，这群忠士还在为褚源卖命，这才是最可怕的。

顾然深吸一口气说起正事，“妈，我时间不多，特意过来看望你，也是想跟你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

罗素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问以后要怎么处置他对吧。”

顾然颔首：“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

罗素轻叹一声：“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是想放过他，还是处置他。”

罗素知道他们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想要听听他的看法和意见。

顾然想了想说：“我想放他一条生路，可以把他送到很远的地方，或者给他安排一个岛屿，让他自己生活。”

罗素皱眉：“那你觉得，他能适应吗？”

顾然点头：“按照目前的情况，我觉得他没有问题，他现在喜欢钓鱼种地，眼里没有了欲望和杀意，就跟寻常人没两样，要是这样还除掉他，我做不到。”

毕竟他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子，顾然恨他不假，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下不了手。

他能理解褚源过去在那种充满危险和无限权势的环境下，黑化成这样。

等他真正看透一切，依旧是普通人。

见罗素没回应，顾然又道：“我就是想给他一条活路，可以吗！”

罗素沉着脸不出声，顾然其实就知道她的想法。

母子两人对视，眼里有些分歧。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白疏影感应到两人情绪，立即倒了两杯茶，第一杯举起来给罗素。

“伯母，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先喝杯茶再慢慢谈。”

等罗素接过后，她又递给顾然，温柔说：“事情不用急，慢慢来。”

母子同时叹气，都有各自的难处，好在白疏影出声打破这僵局。

顾然投去感激的眼神，多亏有她在身边，总能为他解决各种难题。

罗素呼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必须死。”

顾然瞳孔放大，不解问：“为什么非死不可？”

罗素给他分析：“因为他只要活着，就有无数种可能性，他现在是被你带动才恢复成寻常人，那他原部下找到他的话，那他会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这话变得沉重，罗素又说：“夫妻一场，我又怎么会想让他死，可是只要他不死，所有人都不会安宁。”

褚源的存在有太多的不定性，罗素不能再让任何灾难发生，褚源活着就会容易发生变动。

只要他不在，大家才会安心。

白疏影握住顾然的手，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罗素又说：“虽然他现在变好，但是你无法保证他不会变坏，对吧！”

这话让顾然哑言，他确实不能保证。

罗素这是要为了所有人的安宁选择除掉褚源，其实顾然来之前就想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