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提复活燃灯,收编度厄,甚至是想要度化李靖一家子,那都没有被三清放在心上。
直到准提打伤了玉鼎,元始这才被真正惊动。
当时他本想直接过去先灭了灵台方寸山,然后将对方赶回极乐世界。
但还没等行动,元始就接到了自家大哥的传音。
老子让元始稍安勿躁,并说玉鼎自有造化,虽然伤在准提手上,但是对于玉鼎而言也是一种机缘,因此不必多虑。
至于对准提动手,之后自有机会,却是不必急于当下。
经过自家大哥这一番劝说,元始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亲自去收拾准提的想法。
然而这一次准提想强行度化乾坤,不仅仅让元始感觉忍无可忍,就连老子也是一并被激怒,这才有了之后双圣出手,共同封印对方的举动。
“弟子多谢师尊,多谢大师伯!”玉鼎听完之后,也是觉得大为感动,于是便起身重新对老和元始再一次行礼。
“起来吧。”
元始知道这是玉鼎的一番心意,所以等到玉鼎行完礼后,方才将人扶了起来。
“玉鼎,我且问你,你觉得我玄门封神,与他西方教可有什么关联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路上都沉默着的老子突然睁开眼睛,并对着玉鼎如此问了一句。
突然被询问,玉鼎本能就是一愣,而后便是陷入了深思。
老子一般不轻易开口,但说的话往往都极为重要。
就拿如今来说,他突然间这么提问,那就绝对不是无意随口问及,这其中必定是大有深意的,玉鼎当然也不敢轻易回答。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玉鼎开口答道:“弟子觉得,无关,但是有联系。”
“哦?”老子两道雪白的寿眉微微一挑,“无关,但有联系,此话怎解呢?”
玉鼎道:“封神之事,当由三教共同商定,此三教乃是‘阐截人’,阐教乃师尊所立,主张顺天应人,截教为通天师叔所创,信奉有教无类,至于人教,大师伯虽然贵为人教之主,但因清静无为,因此反倒门人寥寥无几,如此三教共议封神,以补天庭之缺,以全天道,实乃上和天数,下应人心。至于西方教……”
玉鼎说到西方的时候,却是停顿了一下,眼看上首两位圣人皆是凝神静听,便接着说道:“他们并非玄门正统,又不在东土之地,虽是两位圣人主持教宗,但终究与我等相去甚远,按说是无关的,可弟子当初卜算天机,算出一些端倪,两位师长面前,不敢妄言!”
且不说玉鼎知晓“天机”,他当初在掐算三教未来的时候,也是算出了通天截教之中那“万仙”有不少都会被度化到西方。
这些弟子或是与玄门因缘浅薄,又或者是与西方因果早注定,所以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要归入西方教的。
玉鼎曾经有试图寻找过破解之法,但是结果却遭到了天道示警,随后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实在是事不可为,所以天道才会予以警告,如若不听劝阻,依旧一意孤行,结果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先前亲自登上金鳌岛,想要劝说金灵圣母不要因为闻仲请求而出山,当时就遭到了通天询问。
面对通天这位师叔的问题,玉鼎也不敢说出实话,最终只能捡着能说的说了,剩下的便是沉默以对。
通天是圣人,冥冥之中自有感应,听完玉鼎的话后,心中便已经知道答案,当时便伤感不已,如今当着元始、老子的面,玉鼎更是不敢妄言了。
“嗯。”老子仔仔细细看了看玉鼎,b随后却是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呵呵,如你所说,当真是所言不虚啊!”
“啊?”玉鼎被老子这句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老子却是看了元始一眼。
元始跟着老子的话,却是道:“玉鼎,其实为师和你大师伯早已想过此事了,并且也思索出了一个法子,此事b正好说于你知道,你也可以同参详一下。”
玉鼎道:“弟子洗耳恭听。”
“说来,你也知情,早年间,慈航等人因为被准提传授了西方法门,以至于体内法力变得驳杂不纯,此事已是犯了门规,为师当年一念之仁,未及苛责,却也算出他们命中与西方因果甚重啊!”
说起慈航等人的所作所为,元始也是不由叹息连连,随后话锋一转道:“封神,正是一个机会,同时也算是为师给他们的一个考验,如果他们能够通过,那么依旧还是我玉清门下弟子。”u001c
“那如果不能……”玉鼎听出了弦外之音,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便是缘尽于此了。”元始笑着说出了这句话,让玉鼎心中也跟着一沉。
他当时就有想过慈航他们当何去何从,而玉鼎记得,自家师尊当时做出了决定是原谅他们,并且说可以让他们回头加入西方教,等到一量劫后,如果愿意回来就回来。
可如今看来,元始似乎已经改变了主意?
玉鼎这边还在思考,不想老子忽然道:“因此,吾与你师商量了一下,为三教之未来考量,我们却是决定再派个有根性的弟子,在适当的时候加入西方,以此来全天数。”
老子的声音不大,但是他这番话落在玉鼎的耳朵里,无异于是一语激起千层浪。
化胡为佛!
此时此刻,玉鼎心里已经被这四个字疯狂刷屏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是按照玉鼎的猜测,他原本以为那是自己这位大师伯的决定。
但如今看来,派弟子西去恐怕是这几位圣人共同的意志啊!
不对,老子刚才说的可是“吾与你师”啊!
老子这话中却是没有提到通天,那难不成是瞒着通天的?
玉鼎想到这里,下意识看向老子,却见其老神在在。
“你是想问你通天师叔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吧。”老子一语道破玉鼎的心中疑问,然后不等玉鼎回答,就自己说道:“你师叔性子刚直,吾却是未曾告知。如今除了吾与你师尊之外,便也就只有你知道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