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之大,仿佛要将朱瞻塙的骨头捏碎,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朱瞻塙大声喝道:“臭小子,快老实交代你还知道些什么,这事不是你能参与的。”
朱瞻塙被抓得手臂生疼,但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随手甩开了赵王的大手,微微耸了耸肩说道:“还能有啥,二伯那人猜忌心重,对我肯定是不放心的。可又抓不住我,打又打不死,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把您软禁起来了。”
赵王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沉,好似一块巨石狠狠砸落心底。
毕竟事实如此。
若非为了防止老二暗中对朱瞻塙下手,赵王也不可能答应住在他的府上。
赵王沉默片刻,而后强装镇定继续开口问道:“还有呢?”
朱瞻塙轻轻理了理自己那脏兮兮的衣角,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不省心的,是不是想让二伯学爷爷当初的计策,先装病示弱,以此来迷惑众人,然后暗中调兵遣将,再偷偷地进行军队换防?”
赵王听到这话,心中大惊,双眼微微眯起,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朱瞻塙,仿佛要将他看穿,随后沉声问道:“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这些可都是极为机密之事。”
朱瞻塙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王的问题,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爹,我劝你小心些。您要是一时冲动直接炸了火药库,那咱们一家老小可都得跟着陪葬,一个都跑不了。”
赵王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朱瞻塙居然连这等隐秘之事都知晓。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试探性地问道:“你凭什么断定,我和你二伯会在这件事上失败?”在他心中,自己与汉王谋划已久,自认为万无一失。
朱瞻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而且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赵王的肩膀,那模样就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说道:“因为你们两个之间有内鬼啊。”
赵王听闻,顿时眼含杀意,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气,目光死死地盯着朱瞻塙,一字一顿地问道:“内鬼是谁?”
朱瞻塙却不慌不忙,十分从容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赵王,说道:“爹,内鬼不就是你吗?你现在不就是要去向爷爷告密吗?您可是爷爷安插在这其中的耳目,这么大的事,您敢不告诉爷爷吗?”
朱家子嗣向来怕爹怕的要死,这三个不省心的一样如此。
尤其是赵王,朱棣一句话都能吓得他在门前跪上三天三夜。
在朱棣的威严之下,这些子孙们心中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
赵王听到朱瞻塙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他很是倔强地大声说道:“臭小子,你凭什么断定你爹是内鬼?无凭无据,休要在这里信口胡诌!”
他心中又惊又怒,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儿子摸得如此透彻。
朱瞻塙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一般,悠然说道:“爹,时候不早了,您也别再狡辩了,快去告密吧,去晚了可就真的没用了。”
那语气中满是戏谑。
“你……!”赵王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瞻塙的手指都在不停颤抖,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憋屈,总有一种被自己儿子吃得死死的,而且是那种完全被拿捏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