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那些暗中的盘算和小心思,在朱瞻塙的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老老实实认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朱瞻塙随手拿起桌上的锦帕,缓缓擦了擦手上的油,那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尔等给本官记着,本官给你们的才是你的,本官吩咐你们做的才是你们应该做的。莫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四个人不敢有丝毫犹豫,整整齐齐地叩首,声音洪亮却又带着敬畏说道:“谨遵大人教诲,是我等僭越了。”
他们深知朱瞻塙的脾气,此刻唯有表现出绝对的顺从,才有可能得到一丝宽容。
朱瞻塙随意地敲了敲桌子轻声说道:“起来说话。”
听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才让四人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谢大人。”四个人齐声说道,随后慢悠悠地爬起来,站在原地,眼睛低垂,不敢直视朱瞻塙的目光。
朱瞻塙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开口问道:“你们背后的门派有多少人?是什么实力?可否与尔等有仇?对我锦衣卫的看法如何?”
“残”连忙躬身拱手,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说道:“回大人的话,当初若不是大人慈悲,我等门派早就已经被锦衣卫灭门了。所以门派上下都对锦衣卫感恩戴德,都想着为大人鞠躬尽瘁,以报大恩。”
他说这话时,唯一的独眼透露出一丝真诚,又夹杂着些许讨好。
朱瞻塙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的说道:“本官要的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口头承诺,而是生死搏杀之后的忠心耿耿。”
他顿了顿,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
“你们的计划本官可以允许,但是不可参与到原本的北地计划之中,尔等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老”听了这话,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能够得到大人的准许已经是前世积德,我等不敢贪恋计划结束之后的赏赐。”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颤抖,显然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朱瞻塙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说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你们背后的门派,若是真有忠心,日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但若是敢有二心,休怪本官不客气。”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病”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放心,我等必定会约束好门派之人,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瞻塙随手拿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四个人看到是镇抚使腰牌的时候,都有些忍不住在心跳加速。
只要此令在手,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