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子脸上写满焦急。
孙若蝉见状,立马宽慰。
“阮公子莫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男人一脸焦急,连声叹气,哀怨地摇摇头。
“孙姑娘,此事本来与你无关,然事出仓促,恐累及你我商贾之谊。”
孙若蝉最为重视和阮氏的合作,自然焦急询问:“阮公子,究竟怎么回事?”
男人无奈地道。
“家族本意收购樊城侯家产业,特自京师调拨最后一批银钱,侍候氏产业归一,便可与卿共谋笔墨之业。奈何运银途中遭逢匪患,银钱尽数遭歹人所劫!我须即刻返京面陈原委,再筹银两。”
孙若蝉忙问:“大概多久?”
“往返需两月有余,唯恐贻误笔墨营生。笔业行当竞争激烈,商机稍纵即逝,诚乃时不可失也!时不我待啊!”
孙若蝉已经将家族重心全然放在笔业之上,饶是她机灵无比,听阮氏这么一说,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地回应。
“时间可不能浪费!何不遣人代往京师取银?”
阮氏摇摇头。
“家族要对这笔资金做好去向问明,我必须回去解释清楚,除非.....”
男人一边说,一边仔细盯着孙若蝉的表现。
“除非什么?!”
孙若蝉焦急询问,此时她满脑子都是孙家未来。
“除非有一笔资金,能支撑我完成最后收购。”
“大概有多少?孙府或许能予你帮助!”
男人心一阵舒缓。
这么快就上钩了。
不过阮氏还是假装犹豫片刻。
“孙姑娘,这...此非寻常银数,某须立下字据,一月为期,必当偿还,断无拖欠之理!”
孙若蝉将孙府流动资金交予阮氏,却全然没有想过,为何阮氏所需要的资金恰恰是孙府存备的流动资金数额。
——
威马坡。
鲜血满地的坡上,皆是残垣断壁。
周权遍身浴血,凝望坡上横陈尸骸,面上犹凝寒霜。
北克人策骑突袭之际,周权丢出包子雷,霹雳裂空,铁骑爆裂四散,血肉横飞,将冲锋而来的北克人炸的粉身碎骨。
那些北克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冲锋,为何会被几颗小东西忽然炸得粉碎。
他们甚至连这群都没有来得及靠近这群大夏人。
北克骁骑至死瞠目,千夫长此时被压在马匹下,刚刚的剧烈爆炸让他身躯瞬间炸开。
他只感觉腹部一阵疼痛,才发现自己双腿已经不见。
千夫长强撑残息,以染血指节扣地嘶吼:此乃何物邪?!
为何纵横草原之铁蹄,竟碎于方寸间迸发之赤焰。
纵是马首距夏人军阵尚余三十步,已尽作齑粉矣。
他不甘!除非眼前大夏人是个妖怪!
周权才听不懂千夫长的叽里呱啦,他拿着刀来到千夫长面前,见他还睁着眼,一脸杀意地盯着自己。
周权漠然睥睨其状,见其怒目圆睁,寒锋贯喉而过。
“看什么看?!到那边去了好好做人!”
“@@!@”
北克人怒骂,周权刃锋搅动间,终绝了这声凄厉詈骂。
圣女走过来,看到千夫长身上的印记,她发出一声惊呼。
“他居然是一名千夫长!”
苍山族对抗北克至今,也没有杀死过一名千夫长。
周权居然杀了一名千夫长!
这样的功绩,若是周权递给军营,恐怕也会升为大夏同等级别官员。
可惜周权并不愿报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