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崇拿着常威的令牌找上临清州的河道衙门后,不但整个河道被惊动了,也以最快的速度惊动了各个衙门。
不管是在寻欢作乐,还是已经深睡的,一个个都连夜出门。
因为一个正当红的实权侯爷,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怠慢的。
于是,结伴一起后,迅速来到码头迎接。
可大晚上的,常威也没打算登岸,只是想让河道衙门尽快将那些匪船和尸体处理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不过,对方既然来了,他还是去见了一面。
“不知侯爷到访,下官等失职,还请侯爷恕罪。”一群衣冠禽兽连连对常威这个和他们儿子,甚至孙子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连连作揖。
“本侯只是途经此地,本不想惊动你们。可不曾想,竟有宵小在此设伏,想置本侯于死地。”
“什么?竟有这种事?”河道范世用和临清州知州吴怀贤皆是大惊失色,因为真有这种事的话,和他们是脱不了干系的,至少是个失职之罪。
于是,两人连忙下跪请罪道:“下官罪该万死,请侯爷恕罪。”
常威抬了抬手,轻笑一声道:“不过一些小毛贼而已,已经被本侯料理了。”
随后又道:“趁夜深人静,范大人和吴大人尽快派些人去收拾一下,免得天亮后惊扰到百姓和各路行商。”
“是是是,下官这就派人。”两人连忙应下。
常威又看向范世用道:“可据本侯所知,河道衙门有人被收买,没有过多详查,才让那些匪寇堂而皇之的混进来伺机而动。”
“若不是本侯敏锐,提前察觉危险,后果恐怕难料啊。”
听了这话,范世用顿时一激灵,刚放下的心,又立即提了上来,再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下官失职,下官该死,下官一律彻查,严惩这鬼迷心窍的败类。”
常威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吴怀贤见机,连忙插开话题道:“侯爷,下官和范大人、陈大人在望江楼略备薄酒,准备为侯爷接风洗尘。若侯爷能赏脸,必是下官等八辈的荣幸啊。”
“本侯随行还有些女眷,天色晚了,不便惊扰,要不改日吧。”常威婉拒。
吴怀贤又连忙道:“那明日如何?侯爷和家眷舟车劳顿,也顺便歇歇脚。”
常威点了点头:“本侯也是第一次南下,正想领略一下沿途风貌,劳烦吴大人替本侯先预备个清静些的住处,不拘多少花费,本侯到时都会给你结算。”
“侯爷哪里话,您能来下官这里停留一二,是下官和临清百姓的荣幸,岂能再让侯爷破费?那不是折煞下官吗?”吴怀贤讪笑着,范世用和临清钞关关监督陈日升也在一旁应和。
“那行吧,不过不要太靡费。”常威随口道。
“是是是。”三人点头如啄米。
“时候也不早了,本侯就先回去了。”
“恭送侯爷。”一众官员连忙躬身,等常威登船离开一段距离后,才缓缓的起身。
“这和传闻不符啊,我看这忠武侯挺和善的。”范世用有些疑惑的。
“是啊。”陈日升也有些奇怪。
吴怀贤还是赶忙道:“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这位爷听说连北静王和南安王的面子都不给啊。”
“吴大人这话极是。”两人都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