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一身小熊睡衣的李曦凤拿着吹风机吹着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已经解除神装的李听雨被重山兵铠背后延伸而出的鸟喙触须捆住手脚,吊在半空,动弹不得。
“我只是在争取自身的合法权益!”
李听雨不卑不亢道,同时在心中又暗暗加了一句。
‘下次要把那个界游梭给算进去!’
“还合法,你这种行为换别人至少三年起步!”听着李听雨的诡辩,李曦凤直接气笑了“不就是不小心看光了你身子,至于非要报回来吗?”
“嗯?”
原本垂头丧气的李听雨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骤然一亮,忙不迭地说道。
“对对对!我就是因为老哥你看光我在先,我要看回来!”
李曦凤眯了眯眼,隐约觉得李听雨的反应有些古怪。
她试着去听李听雨体内的心跳等声响,以判断她是不是在撒谎。
但...听不到。
眼前明明是活生生的李听雨,可李曦凤就是什么都听不到,仿佛面对一块石头。
再加上刚才李听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浴室门口,还有之前在云牧花园时也是因为没感知到李听雨在屋子里而撞个正着......
“你是怎么躲过我的感知的?”李曦凤突然问道。
见李曦凤转移了话题,李听雨悄然松了口气。
“哦,这是神具的一个小功能,可以模糊感官,让他人无法从任何方面认出我的身份,你看。”
李听雨说着,挂在她脖子上的心之种微微闪了一下。
随后,李曦凤就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李听雨的脸了,虽然五官依旧清晰可辨,嘴是嘴,鼻子是鼻子,但组合在一起却让她感到陌生无比。
“怎么样?”李听雨得意地问道。
她的声音也如同她的脸庞一样,明明没有变化,却让李曦凤无法分辨。
“你这神具简直就是作奸犯科的神器啊。”李曦凤冷哼一声,意有所指。
“我们神具使太特殊了,总要有些隐藏身份的小手段嘛。”
李听雨笑嘻嘻地回应着,似乎完全没听出李曦凤的言外之意。
“你还挺得意。”
李曦凤咧了咧嘴,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直至李听雨连声讨饶,并且保证没有下次后,李曦凤这才把她放了下来。
“好啦老哥,你澡也洗好了,咱们睡觉吧。”
李听雨揉着屁股,一骨碌爬上了李曦凤的公主床。
“你怎么就睡我房间里了?不是给你准备了空房间吗?”李曦凤撇了她一眼。
“咱们以后一起睡啊。”
“不行。”
“为什么!”
“你都多大人了。”
李听雨一听,顿时急了,语速飞快地反驳道:
“咱们都快是十年没一起睡了,你以前总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你是女孩子了,姐妹之间睡一张床怎么了?再说那个芸枝可以每天抱着你睡,怎么我就不行了?见色忘妹,渣男!不对...渣女!”
“......”
李曦凤眼角微微抽了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
几分钟后,卧室的灯光暗了下去。
“老哥,我们来比一下手掌大小吧。”
“哇,老哥你的手好小啊,而且皮肤好滑啊,和果冻一样,真令人羡慕。”
“老哥...你...好香啊......”
李听雨将脸埋入李曦凤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那温热的鼻息让李曦凤的耳畔泛起一阵酥痒。
“能不能好好睡觉?还有你抱得太紧了。”
李曦凤伸出手把李听雨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无奈道。
相较于芸枝像是母亲般轻柔地将她拥入怀里,生怕摔碎了。
李听雨就像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地缠上了她的身体,简直就像...想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知道啦。”
李听雨感受着怀里娇小柔软的躯体,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恬静笑容,闭上了眼睛。
‘还是女孩子好啊,又可爱又香又软。’她在心中暗想。
卧室里陷入了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听雨。”
李曦凤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嗯?怎么了?”李听雨依然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和困倦。
“为什么要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李曦凤按住睡衣里那只覆在她小腹上的手,面无表情地问道。
李听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甜腻腻的声音撒娇道。
“哥哥~人家手冷嘛......别别,哎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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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熊镇,安居小区
噗呲!
血水溅在洁白的墙面上,缓缓滑落。
戴昂看着被自己随手用一枚小石子打爆了脑袋的肉泥诡异,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小石子是他从一户报警人家的鱼缸里摸出的。
面对这些弱鸡诡异,用这种方式才是最省事。
最主要的是衣服也不容易被血水沾到。
“她怎么样?”戴昂转身看向阮飞。
“只有一些挣扎导致的擦伤,没什么大碍。”阮飞回道。
在他身旁是一名惊魂未定,浑身颤抖的中年妇女。
她身上的黄色的睡衣此时已经被血浸染,显然当时也是历经了一番生死,才侥幸存活。
即使这些肉泥诡异孱弱不堪,但人力终究也是有限的。
面对可以无限复活的诡异,再加上内心的惊恐和失去冷静的判断,人们很容易就会被它们找到破绽,陷入绝境。
这已经是他们解决掉的的第五头诡异。
而面前的中年妇女,却只是他们遇到的第二名幸存者,便足矣说明一切。
“老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啊啊啊......”
中年妇女双手掩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目光空洞地望向戴昂身后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水。
老公?!
包括戴昂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大姐,这头诡异是你丈夫变的?!”阮飞连忙上前询问。
“是...当时他刚吃完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在他旁边和孩子打视频电话,他就当着我的面变成了这个怪物。”
中年妇女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当面变成诡异...这怎么可能!”戴昂面色微变。
怎么可能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变成诡异!
肯定有导致他变成诡异的诱因!
他接连向那位妇女抛出几个关于她丈夫的问题,企图从琐碎的细节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线索。
但一番追问下来,毫无收获。
妇女的丈夫只是个普通的码农,每天加班到八九点才回家,生活非常规律,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