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无意义的刺杀,一年之中,总要出现那么几十次。
关于牛栏街刺杀案,司南伯爵那边并没有什么进展。
调查到了某些地方,就会遇到阻力,再难前进。
这些结果,那老登已经告知了他,可范清越在听完后,并未有什么司南伯爵想象里的过激行为。
这让精于算计和观察人心的司南伯爵,忽然有些失算。
他不明白,其实这些所谓证据,对范清越来说,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否则,他早就对司理理动了手段……他并非是没有办法。
王启年那边,他吩咐其盯着鉴查院那边的动静,可让六部的人接近司理理,但不能进行审讯,以此给司理理以压力,便足够了。
这就像,在小白羊四周,放了一群狼。
笼子里的羊很清楚,一旦打开笼子,她会有何等下场。
王启年这人,办事还算牢靠……只要钱给得足,他能把雇主挂在腰上。
陈萍萍回京,整个庆国官场,都为之震动。
那些个爪子锋利的人,也小心翼翼收起,藏好自己的爪子,生怕被这位陈院长剁了喂狗。
据说,陈院长刚回京都当晚,就被皇帝陛下急召进了皇宫,长谈一夜。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毋庸置疑,这位陈院长,还是一如既往受皇帝陛下器重。
文武百官,对此更是羡慕不已,他们可没有被皇帝陛下召进宫,谈了一夜事情,之后直接留宿在宫里的经历。
那些个文武百官,在羡慕嫉妒之余,只能在心里诅咒着,让那那位只能坐轮椅的陈院长,早些积劳成疾,然后尽早死掉。
范清越从王启年口中得知,陈萍萍回京当晚,虽然没有回鉴查院,但那座大院里的行动,却有条不紊进行着。
当天夜里,一队鉴查院人马,杀气腾腾去了巡城司,开始进行查抄。
另外一队人马,则直接去了南方参将的府邸。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王启年有些叹气。
因为,在鉴查院赶到的半个时辰之前,巡城司和南方参将,都畏罪自杀,悬梁自尽了。
当晚,范清越去了大牢,终于打算去见见司理理。
入夜后的京都,地面万家灯火,天空繁星点点。
在这一片明亮的星空之下,最为漆黑的,反而是鉴查院。
里面不时传出一些凄厉声音,更像诡异乱葬岗。
拿着鉴查提司腰牌,范清越在王启年的带领之下,直接一路朝鉴查院地牢而去。
鉴查院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而是直接受那位皇帝陛下指挥。
其地牢,自然也是独立的,而不是刑部天牢,更不是大理寺。
鉴查院地牢就在鉴查院之内,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看守在仔细检查过那块令牌后,便双手奉还,恭恭敬敬,将两人放了进去,然后反手关门。
进入铁门,是一道逐渐倾斜向下走的通道。
墙壁上点着油灯,但还是略显昏暗。
台阶上有些青苔,略显湿滑。
往里面继续走去,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守卫,境界都不低。
每一个都是五品以上境界。
继续往下走去,空气逐渐稀薄,呼吸不畅,略显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