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些冷眼旁观，甚至暗地里使绊子的男官员们，渐渐变了态度。

“起初还担心她们添乱，”一个户部的主事私下对同僚说，“现在看来，倒真是帮了大忙。就说查账这事，她们那份仔细劲儿，咱们这些大老爷们还真比不上。刘侍郎都夸她们好几次了。”

“工部那边也说，有了那几位女司务帮忙整理档案，找个旧图纸都快多了。”

这些反馈，雪片般汇总到了御前。

早朝。

赵承昭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站班的官员，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近日，朕接连收到各部奏报，提及‘内务司’女官行事得力，尤在账目核查、文书整理上，颇见成效。”年轻的皇帝声音清朗，“户部清理积年旧弊，工部完善图文档案，皆有她们的功劳。可见太傅所言不虚，女子之才，亦可为国所用。当赏！”

他目光转向姜无尘：“太傅，‘内务司’初见成效，后续章程，可要跟上。”

“陛下圣明。”姜无尘出列，“臣以为，‘内务司’只是开始。既然女子能胜任官职，便证明她们亦有学习更多知识、承担更多责任的潜力。”

他声音平稳，却掷地有声：“臣请陛下恩准，由礼部与国子监牵头，增设女学。所授内容，不应仅限于《女诫》、《列女传》，更应囊括算学、格物、基础律法，乃至医术药理等实用之学。让女子不仅知礼，更能明事、致用。”

这话一出，朝堂上安静了一瞬。

经历过上次的腥风血雨，这次没人敢跳出来激烈反对。但不少老臣脸上，还是写满了不赞同和忧虑。

赵承昭看向姜无尘，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太傅所言极是，便依太傅的意思，着礼部、国子监即刻拟定章程，尽快推行。”

靖安侯府，书房。

姜无尘听完顾一剑关于各部女官表现的详细汇报，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系统：女官制度初步成功，有效拓展人才储备，提升行政效率约3.7%，社会对女性价值认知开始转变。综合国力潜力评估小幅提升。】

系统的提示印证了他的判断。这条路，走对了。

“‘内务司’开了个好头，但这还不够。”他对顾一剑吩咐道，“增设女学的事，你盯紧些，礼部和国子监那边若有阳奉阴违，或故意拖延的，及时报我。”

“是。”

“另外，”姜无尘补充道，“让沈清秋多留意‘内务司’内部的情况，选拔人才要重实干，也要防着有人钻营投机，把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给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