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呕吐的欲望又涌上来了,伴随着痛彻心扉的悲伤。
原谅我这个,作为曾经的魔王的,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命令吧。
陛下啊...好自私啊...
这种命令,我怎么可能愿意服从啊...
你...不许我死...
我看不到半分希望。
她走进卫生间,扶着水池,明明胃里在经过了几天苦战和三天的昏迷后已经没剩下什么了,她依然吐了很久。
好恶心啊,好恶心啊。
这世界...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
我不愿意...
可我真的不愿意遇到陛下吗?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又要我怎么活下去,怎么活下去啊。
陛下...
我不想你走。
我不许你走。
我不许...你离开我。
特雷西斯...我就应该在卡兹戴尔杀了你。
原本无色的领域随着她过度的爆发都产生了可以被看到的颜色,暗色的波动涌现,她离开了这个一直被她暗暗视为故乡的地方。
并且再也不打算回来。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都想要。
......
“把我的陛下,还给我。”
站在城外的荒原上,她正握着产自乌萨斯的那把做工极致精良的利刃。
只不过上面代表乌萨斯的印记被她抹除,只是当成一把纯粹的刀来使用着。
在她身后,那道扬起的烟尘告诉她,那个现在被称作罗德岛的陆行舰,已经离开了。
“王妃殿下...您...”
“唰。”
一刀将那破布一样的孽滋雷砍的更稀碎了一点,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堵住了食腐者的大军...
还有更前方还没来得及撤出去的特雷西斯的空艇。
“孽滋雷...带着你的部队,去追他们吧,这里...我来。”
特雷西斯从军阵中走出,深深的看了一眼加略,然后拔出了刀。
“那个博士,值得你做出这种用命来断后的事情吗?”
等到人群走的差不多了,特雷西斯对着加略这么问着。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的陛下。”
“特雷西斯,我真应该三天前在卡兹戴尔就杀了你。”
加略将刀举起,看着对面全明星一样的阵容。
凑数的曼弗雷德,血魔王大君杜卡雷,赦罪师头子,特雷西斯,还有在远处观望,暂时还没走远的食腐者大军...
“把我的陛下,还给我。”
她只是这么说着,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