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洹并不慌乱恐惧，他知道，面对月姬这样的疯狗，冷静才是最要紧的，他不屑一笑：“听说你在烂污堆里过了三年？怪不得一股屎臭味。”

月姬笑意全无，眼神阴冷，盯了他一会儿，再次恶笑：“对了，你是最清楚我这几年情况的，当年就是你送我回来的。我可真要谢谢你阿，姜洹。”

“阿！！！”

突然间，一柄匕首朝着姜洹大腿内侧扎进去，月姬顺势一旋，刀刃割断了经脉，在骨头上刮了一下！

月姬满意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姜洹，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折磨顾庭芳和萧淙之的吗？你不是一直很遗憾当年没有赶回来吗？没关系，既然到了我手里，我也让你好好体会体会。”

姜洹疼的冷汗直冒，却在第一时间收了声。

“喂，你可别太快玩死了。”身后的李瑜突然不耐烦提醒了一句。

月姬却回头问他：“你不上手吗？你不是恨透了萧淙之？”

“我对这种人没兴趣。”

月姬忽然掩嘴一笑：“对了，你要的是元绮。哈哈哈哈，姜洹都到手了，元绮也是迟早的事。”

李瑜没接话，转身走出了囚牢，留下月姬独自折磨姜洹。

昱州这边，此前姜洹断联几日很正常，顾庭芳知道他的能力，并不会太担心。

直到又过了七日，萧淙之即将到昱州，她才意识到不对，派了人出去搜寻。

又过了五日，萧淙之到了昱州，将与姜洹萧逢断联的事情一说，二人便知道是真的出事儿了。

李瑜是算着萧淙之到昱州的日子的，再去囚室提人，打开门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姜洹全身赤裸，遍布奴印，十指的第一节全都被剪下，丢在地上已经开始腐坏。而下身的大腿上，肉被一片片割下来丢在脚边，膝盖的半月板也被剃了下来。

纵然李瑜多年流亡，却也没见过这种景象。捂住嘴退了一步，忍不住干呕。

“这就受不了了？人还没死呢。”身后传来月姬的声音。

李瑜哑着嗓子：“萧淙之到了。”

“那可太好了。”月姬满怀期待地朝着囚室喊了一声，“你们，将他下半身的肉都剃干净，只留骨头架子，打包了给萧淙之送去。对了，人死不死的，无所谓。”

就这样，一队曾经反叛过李瑜的吐谷浑军队，被派去送人。领头的自知不是好差事，派了三五个人便去送了。

萧淙之与顾庭芳亲自出来接，姜洹被一块布卷着，从马上抛下来。

顾庭芳迎着光，看到上空的裹尸布层层展开，尸身显露，肉片如雨一般照头落下，裸露的腿骨被摔断了，而姜洹，应声落了满地。

她一阵眩晕，好似天地倾覆，山崩地裂，倒在了肉片堆里。

萧淙之拾起地上，李瑜给他的信，没有看，挥刀杀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