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回那样表面若无其事，实际上也在为有人喜欢稍稍的欣喜和不好意思。而是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像是看一株绿化带被风吹动一样漠然。

小晓似乎看出来他不会答应，继续说：“你可以先不用着急拒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在你需要一个情侣的时候请务必要优先考虑我。”她的眼里涌动的情绪很陌生，坚定不移的望着梁凉。

邢燕云噗嗤笑起来，揶揄道：“小姑娘挺可爱的，又有勇气又不要你负责。怎么样，考虑考虑？”

梁凉身材瘦削，低头看她的时候脊背也是挺直的，他眼神淡然，又很认真的说：“大概不行，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孩子。所以，抱歉。”

小晓愕然，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僵硬，不可置信的望着少年。

“你是认真的，还是为了拒绝我找的托词？你不喜欢女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梁凉沉静的看着小晓，邢燕云扬了扬眉，好整以暇看着这个说没有喜欢过女孩的小孩子。

小晓傻愣愣的消化着这个讯息，所以，不是她不够好，是因为她连性别都不对，梁凉才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释怀的笑了笑，转瞬间又成了那个有些活泼俏皮的女孩子，“那你可要对我好点才行，不然我就把你的性取向告诉喜欢你的小姐姐们。”

“随意，我晚上会去你家工作，还有点东西要准备，先走了。”梁凉对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从她让开的道路擦肩而过。小晓站在原地看着他清隽的背影，故作轻松嬉笑的脸陡然垮下来，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邢燕云这回像个正常人一样跟他并肩而走，一边走一边偏头看他，“你是真的喜欢男人吗？”

梁凉理所当然的道：“我的确是不喜欢女性，但也从来没喜欢过男性。”他嘴角挂了淡淡的自嘲，“毕竟我没有未来，为什么要考虑这样耽误别人的事情。”

邢燕云一怔，掩饰似的弯唇笑了，没有吭声。

梁凉带着邢燕云去了惯常去的那家寿衣店，别看这寿衣店店面小，背后却是别有洞天。专门接纳涉及玄学这行的客人，提供朱砂黄符法器等材料来做生意。

他轻车熟路进了店门，一进去就觉得今天的店铺气场氛围格外不一样。梁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警惕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右脚也往后退了一步。

梁凉用他与众不同的眼睛打量着前堂不大的空间，目光所及之处干净得不可思议。寿衣店做的殡葬事宜，按理说多少都会沾染一些晦气才是，以往他来的时候也能看见一层淡淡的灰气浮在物品上，纸人一流的还会吸收很多飘荡的黑气在体内。

人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鬼魂的世界是相通的，多多少少都会带一点鬼魂留下的痕迹。缘何这次店里变得这么干净？

他正警惕犹疑时，纷乱的架子后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