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笑了笑,收获了一枚迷妹崇拜的眼神后,离开了。
吃饱散散步,是很惬意的生活吧。只是姐姐总是给我一种老干部的感觉。
说起来都不知道姐姐她平日在外面干什么。
倒是想问她,可是一看到她的人就会....
“我的晨哥,你瞧你,这一脸汗是被辣的,还是因为某人啊。”冯雅往后一靠,将头枕在椅背上,长吁短叹,“你说我,虽然不是优秀到傲世独芳的程度吧。”
这词是这么用的??
“咳咳...”冯雅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直起背来,“不说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性格还开朗,人缘也不错....”
我将只剩下红汤的碗盆拿去厨房,留她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
到最后连肉都没给我留下几块。
“你是湖南烟台人吗?”我问她。
“啊?”我看到她表情呆了一瞬,没理解我的意思,顺着我的手看去,才了然一笑,“哦,你说这个啊,虽然挺辣的,但是很爽啊。青青姐好贴心啊,还准备了一大杯柠檬水。”
是啊,一大杯柠檬水都被你喝光了,冰的,很冰很冰。
也不怕吃坏肚子。
我想了想冯雅吃坏肚子倒在沙发上打滚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感觉,除了感觉有点麻烦。
“呀!”冯雅突然大叫一声,我回过神,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晨晨你怎么又变成块木头了。”冯雅瞪了我一眼,又展演笑道,我暗暗想这还真是个川籍户口,能吃辣,精通变脸。
我的思维方式总与常人不同,有时候想过之后,连我事后想起来也理解不了我是怎么联想出来的。
“晨晨,你竟然跟我幽默了。”冯雅笑的有点可怕,“你知不知道,我最近都快被你这个样子逼出病来了,你和学长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都....”
说到后面,冯雅脸又沉了下来,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软的躺在沙发上。
“对不起,晨晨,我好像挺没心没肺的,都忘了找你来是干嘛的。”冯雅的声音闷在喉咙里,看起来是真的难受了。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地毯上放着的鞋盒,这就是冯雅在电话里说的,肖逸留给我的盒子吧。
我抱起盒子,不重,就算是单手拖着也毫不费力,不禁想像了一下肖逸穿着红袍起舞的样子,应该也很轻盈吧。
“去我房间。”我叫了声冯雅,便独自回房了,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哒哒声跟了上来。
“晨晨,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冯雅挽着我的手,我被抱着不舒服,进了房里就把她拉开了。
冯雅也不在意,习惯了我的不正常,转而打量起我房间的内部。
“晨晨,你房里这么黑,呆着舒服吗?”
见她走上前要拉开窗帘,我及时叫住了她,
“拉开一点就行了,我不习惯太亮。”
“可你房里这么黑,学长给你留的那些东西,你也看不清楚吧。”
“足够了。”我坐在地上,就着帘缝透过来的光打量起眼前的盒子。冯雅坐过来,与我隔了一指的距离。
“我没动过,但他妈妈应该看过了。”我偏过头,看到冯雅敛容屏气的样子,不禁想起肖逸的母亲。
是个很干练的女人呢,不过,有这么可怕吗?
“我去学长家取这东西的时候,就看到她妈妈瞪着我,要是眼神能杀人,我大概都被她的眼神杀了一百三十次了。”冯雅打了个冷颤,才小心说道,“当时警察都在,可能是这个原因,她才忍着没发作,唉,估计他妈把学长的死怪我头上了。”
“应该是我。”盒子打开,里面摆着一件被叠的整齐的衣服。
“落日余晖”,是我大一那一年在汉服社元旦晚会上穿过的衣服,记得这件衣服还是学长给我去订制的,衣服是淡黄的色调,越往下,颜色越深,衣摆上绣了一圈金纹,看起来就像落日余晖带来的一片晚霞。
“你是说,学长对你...”冯雅倒不是没想过,好巧不巧这二人都是一前一后出的事。
“有一封信。”汉服里夹着一张被叠了好几层的纸,我摸了摸,又翻出好几张。
“你看吧。”冯雅说,自觉的往后挪开,“这是学长的隐私,只留给了你,我没权力看。”
“你是怎么知道学长留下了这个盒子的。”我问她。
“因为学长自杀前给我发了消息,让我转交给你。”她回答。
“他没有选择寄给我,而是让你转交,因为你是他信任的人。”我理了理思绪,这么回答道,其实我没有这么想,只是觉得这样说的话或许能说服冯雅。
虽然对学长要告诉我的事有所预料,但要决定面对的时候,还是希望能有个人陪我一起。
“你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听到我的话,冯雅埋头想了想,也不扭捏,点了点头便坐了回来,一边挪一边还说,“唉,不过她妈妈最先看过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翻开信纸,学长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我曾经说过学长的字很秀气,透着一股女子的柔意。
纸上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不禁一颤。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以一个女人的身份。”
“是一颗小太阳,她叫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