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上一句。”唐十一较真。

“我说，你看小舍你等回来再看！”张军无奈解释。

唐十一哦的一声，把眼睛从后视镜挪开，张军摸不到头脑，他可不知道他少说了小舍两个字却让唐十一心里慌得很。

“诶爹！”张军抽风似的在前座喊，老师傅不怎么淡定的看了看后视镜里后座的男生，怎么看怎么不像副驾驶这位的爹，随即反应过来两个年轻人开玩笑，继续稳当开车。

“恩？”唐十一撑着车窗手指抵着太阳穴眯着眼睛，头随着车前后摆动。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洗衣店了呢？”张军看着后视镜里快要睡着的唐十一问。

唐十一努力的睁开一只眼，瞄准后视镜里的张军，叹了口气，身子稍稍前倾，两只手把在前座的靠枕上，张军马上把耳朵贴过来，老师傅敏捷的看了眼旁边，

唐十一低声说

“他们卖猫皮，猫皮的处理加工，肯定和洗衣单老板有关，涛哥那天在洗衣店碰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的不是衣服，是刚剥下来的猫皮。”

尽管正午，艳阳高照，张军听完唐十一的话还是耳边直直冒凉风，不禁打了个冷战。

唐十一说完停顿，继续说，

“小舍很可能就是她放出来的。”

张军没看后视镜，直接回头盯着唐十一面无表情的脸，重新整理了思路，问道“为什么是放出来，还有，为什么你就知......”

车遇红灯，老师傅缓缓把车停稳，又看了两眼旁边两个交头接耳的小伙子，自己也有点好奇想知道他们说什么。

唐十一直接打断，把手从后面穿过空隙伸到张军面前，张军盯着唐十一的手，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第一”唐十一握拳伸出食指“她带着猫去医院治病，看见我的时候表情突然不对，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虐猫的人他们要的是钱，不会因为一直不起眼的病猫花钱去救，而她不一样。”

“第二”伸出拇指，“在这之后我又看见她一次，就在救小舍的那条巷子，她看见我之后马上跑开了，结合上一条，这说明她很有可能就是把小舍救出来的人，而我们救小舍的那天她恰巧也在，所以才看见我神色不对。”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点点，就学弟丢的狗。”唐十一问，

张军正感叹学霸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听到丢狗的学弟，点点头“记得。他家狗不是找回来了嘛。”

唐十一继续说“很可能也是这个女人把狗放出来的。”

张军恍然大悟，嘴是个O形。

唐十一沉默几秒，忽明忽暗的街景映在他的眼底，继续说

“但是这些不足以让团伙这么投入人力的看着这个女人，”说着唐十一身子往后靠，贴在后座，微微皱眉望着窗外飞快向后的风景，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十一突然觉得自己掺和进去的不只是一个虐杀动物的事件，可能牵扯的还有很多很多初入社会的他没见过的黑暗。

想到这儿，唐十一叹了口气，看着后视镜里张军一脸懵逼的表情笑了出来。

张军扒拉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道“爹，你说你脑子怎么就这么好使呢。”

唐十一有点不好意思的扣着裤子，“有人比我想的快。”

张军惊讶，“我靠，这也太牛了！”

唐十一嗯了一声，申情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学霸，一切串起来之后马上推理出来洗衣店有问题。心里有点小骄傲。

张军隔了十几秒，后知后觉，突然问道“情哥吧？”

唐十一愣了一下，心里默默把申情收起来不让别人看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张军拍着大腿，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要是能有你们一半脑容量，我也不至于天天挨骂。”

旁边老师傅听完一乐，手里还稳健的操作着。

唐十一看老师傅乐，他也笑出声，他确实有点想分给张军点。

车到地方，唐十一拿车费被张军挡了回去，先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饭店大门照了照自己，还算帅。

张军关上车门，看了眼正臭美的唐十一，故意叹了口气，很大声，唐十一偏头看着张军，笑骂“滚。”

唐十一推开包间的门，身后的喧闹声瞬间和包间里的安静调和，耳朵不闹了。

李盛义正紧挨着白图坐着，两个人看见唐十一，白图先站起来，和唐十一差不多高的个头，打眼一看就是搞艺术的气质。

唐十一上一次看见白图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了，眼前的白图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烟火味和摸爬滚打过来的坚韧。

“嫂子！”唐十一开口叫到，后面张军跟着进来，听见唐十一叫嫂子，他没抬眼也跟着喊了一声，和唐十一并肩站好看了看嫂子，嘴差点没把自己撕了，眼睛瞪得贼大。

白图对着两个人点点头，看着唐十一，温声道“十一越来越帅了。”

李盛义看见刚进来的张军，也挨着白图站起来，笑道“快坐快坐，别客气啊。”

张军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笑出四个虎牙“谢谢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