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随口回了一句。

粥已经放凉了，她吃起来非常快，说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大半碗见了底。

宋惜城却一口也没动过，他侧身面对着杜翩若坐着，目光紧紧的锁在她低垂的侧脸上，心思深沉，挑眉揶揄笑道，“你是不好意思才不让我搬过来？翩若，你也太小看我了，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只要你愿意，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杜翩若满脸冷凝的吃下了一碗粥，放下了筷子，这才转过身，抬眼看向宋惜城，与他对视。

其实，他的眼神一直以来，都像一对探照灯似的，炽热得令人无所遁行，她很想避开，但他现在这样一副什么都不问，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她很无措。

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是被扒了一层皮，再掩盖上那血肉模糊的躯体，烂疮烂肉都在，只是选择性的视而不见罢了。

是因为图方便？还是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四目相对之时，她突然涌上了一个不成熟的念头，双唇有些抖动，好半晌，她才轻轻念道，“惜城，我们分手吧！”

“……”宋惜城脸色僵住了，笑容渐渐消失。

两个人默默的对望着，互相沉默。

寂静的空间，就像是定格了一般，时间静止，四周静得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良久，宋惜城像是再找回了呼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开头，一手抚上了唇，笑开了。

“为什么？”

短短的三个字，问得冰冷刺骨，丝毫没有笑意。

杜翩若睁了睁染了湿意的眸子，双手微微有些抖，她想告诉他，自己有病，但最终还是无法战胜，心底那一点卑微的骄傲。